嘉瓦仁波切是当今世界无人不晓的一号人物。嘉瓦仁波切在国际上享有知名度,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基于1959年大批藏人流亡印度后身陷困境,另外也是大众普遍上对其有一种错误的认知,即嘉瓦仁波切是“最具证量”及最具格的佛教大师。几十年来,嘉瓦仁波切善用其明星地位,极致地发挥自己做为受害者和难民的角色。近年来,中国的崛起无疑威胁了一直以来由西方国家主导的权利之争。面对中国崛起带来的威胁,嘉瓦仁波切自然成为印度及西方势力削弱中国话语权最有效的“武器”。这也就意味着逾半个世纪来,嘉瓦仁波切一直都不受到任何约束。
正当全世界沉醉在嘉瓦仁波切魅力之中的当儿,他们对其听之任之的态度助长并“加冕”了嘉瓦仁波切“唯我独尊”的地位,致使他得以逐步采取一系列行动摧毁、分裂并制服唯一可以戳破“嘉瓦仁波切神话”的人——由藏传佛教各个宗派领袖率领的藏人们。我们看到嘉瓦仁波切是如何透过制造混淆及敌对,轻而易举地将藏人四分五裂:两个大宝法王的混淆、多杰雄登禁令带来的敌对、“西藏事业”的定义和方向的混淆(到底是藏独或是自治的中间道路?),最后更少不了以十一世班禅喇嘛为诡计,向中国使政治花招。众所周知,论地位,继嘉瓦仁波切之后,班禅喇嘛乃藏传佛教高僧中地位至高的那一位,但在行者眼中,他们有相等的重要性。
班禅喇嘛
在1959年嘉瓦仁波切逃离西藏之后的汉藏关系历史中,十世班禅喇嘛是极其重要的一号人物。当时,十世班禅选择继续留在中国代表自己的藏族同胞,捍卫藏族文化,在毛泽东政府与藏人间扮演协调的角色,即使一开始,藏人们视他为叛徒,但最终他还是因勇敢公开反对对藏人不公的政策,更因此遭受牢狱之灾而赢得藏人们的信任。
当十世班禅喇嘛圆寂时,中国与嘉瓦仁波切双方急忙宣示寻找其转世的主权。对中国来说,找寻及认证下一个班禅喇嘛意味着掌控藏人们的灵魂;而对嘉瓦仁波切来说,找寻和认证下一个班禅意味着否定中国塑造藏人思想及行为的合理性。批评者说双方都企图把宗教当政治工具。尤其当嘉瓦仁波切选中的转世灵童离奇消失后,中国随即认证一位名为坚赞诺布的六岁男童为十一世班禅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确吉杰布。
若论谁能与十四世嘉瓦仁波切的霸权抗衡,那无疑是十一世班禅喇嘛,这是因为自古以来人们都视这两位大师在宗教事务上有相等的权威,而这才是让藏人和藏传佛教拥护者动容的部分,从不曾是何者有更高的政治地位。带着如此的恐慌,达兰萨拉迅速宣布“中国的班禅喇嘛”为“伪班禅”,这位“伪班禅”仅仅是中国政府的傀儡。
尽管如此,了解佛者心续的殊胜体性(班禅喇嘛自古就被视为阿弥陀佛之化身)之人都主张,世俗的任何谋略都无法智胜佛者乘愿归来,继续其慈悲事业、引导众生脱离轮回之苦的发愿。再说,就十世班禅喇嘛这样一位高僧的修行成就而言,他能同时有身、语、意、功德及事业的化身(转世)也不足为奇。
然而,逾20年来,十一世班禅喇嘛保持相对的低调,因为嘉瓦仁波切始终垄断藏传佛教界,他口中的每一个字,无不视作绝对真理。同时,世界还对嘉瓦仁波切的专横——在噶玛噶举派中制造分裂、对其不认同的宗教领袖的事业进行破坏,以及单方面宣布他所不认同的某组佛教徒信奉的护法神为邪魔、其信众为崇拜邪魔的人,还对这些人进行排挤,否定他们最基本的人权——抱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无论如何,近几日在西藏举办的一场佛教盛事预示着情况将出现变化、十四世嘉瓦仁波切的“统治”或许已经走到末路。
十一世班禅喇嘛的崛起
时轮金刚密法,意为时间之轮,属无上瑜珈部。此密法与其他密法一样都属秘传之法,能接受的此法的人,都是具格的行者。然而,时轮金刚密法的独特之处在于其神秘的“香巴拉净土”的地理位置——人们相信此净土就在地球上。因此,时轮金刚密法被视作前往香巴拉净土的特别有效之修持,是此法广为人知之故。若有此法之灌顶,往往都能吸引上千上万名修行人前来参与。
恰巧的是,时轮金刚的灌顶和讲经往往跟十四世嘉瓦仁波切画上等号。不管是否经过特别设计,出席嘉瓦仁波切时轮金刚灌顶法会的人们都受誓约的约束而顺从嘉瓦仁波切,甚至因此而支持他的观点及议程。
因此,当十一世班禅喇嘛将在其位于西藏自治区日喀则市的夏宫——德庆格桑颇章主持时轮金刚灌顶法会的消息一传出,嘉瓦仁波切及其追随者做出的反应明显是惊慌、紧张,但这场灌顶法会确实不失为一件值得喝彩的喜事。
在经过数星期的筹备后,这场灌顶法会终于在2016年7月21日举办。这是60多年后首次在中国西藏举办的时轮金刚灌顶法会,而在这之前的最后一场时轮金刚灌顶法会,很讽刺地是由十四世嘉瓦仁波切在流亡印度前所主持的。由班禅喇嘛主持的这场时轮金刚灌顶法会的圆满成功并不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据媒体报导,这场为期四天的灌顶法会每一天都吸引超过十万人出席,而且还有不少人从各地出发,跋山涉水前去日喀则接受灌顶。除此,许多高僧大德如尼珠仁波切、德高望重的贡萨秋吉仁波切及向巴恩珠仁波切也都参与了这场灌顶法会,他们的出席,可谓是锦上添花。
嘉瓦仁波切和西藏流亡政府所面对的难题
若有证明西藏流亡政府关注个人利益大于藏人福利的需要,达兰萨拉对此次灌顶法会所展露的态度便是最明显的证据。
西藏流亡政府之口舌Phayul.com在灌顶法会的前几日如此写道:
“获中国委任的班禅喇嘛及在大多藏人眼中是个“伪班禅”的坚赞诺布被安排于下星期在历世班禅喇嘛西藏日喀则的住锡地扎什伦布寺传授最重要的佛教教诲——时轮金刚密法,或称时间之轮。”
而在时轮金刚灌顶法会的首日,Phayul.com如此报导:
“西藏妇女会、自由西藏学生组织、西藏九·十·三运动及西藏全国民主党今日在楚拉康寺附近举办了一场向由嘉瓦仁波切认证的班禅喇嘛根敦确吉尼玛的照片‘供哈达’的仪式。”
西藏流亡政府不仅不为有幸参与这场罕见、殊胜灌顶法会的千万名藏人随喜,反而还选择借此机会诋毁班禅喇嘛。西藏流亡政府宁可让当了超过半世纪无公民权之难民的藏族同胞向一个空法座做供养,也不愿让自己的同胞随喜家乡千万同胞拥有参与班禅大师灌顶法会的福德。
达兰萨拉称班禅喇嘛为“伪班禅”,但他们完全忽略了一个事实:这名十一世班禅喇嘛说到底也是个僧人,也接受过训练并且具格传授这个殊胜的时轮金刚灌顶。西藏流亡政府标签一位上师是好是坏的标准,明显是该上师是否顺应西藏流亡政府的政治意向而非上师本身的品德及修行成就。这显然是错误的。一个上师并不会因为他不对西藏流亡政府及嘉瓦仁波切的政治立场表示大力认同而丧失其能力、修行及成就,更不会因此使得时轮金刚的加持和力量无效。同理,嘉瓦仁波切及西藏流亡政府也不能“绑架”或“挟持”时轮金刚灌顶或是佛教的任何一个部分,更不能继续垄断任何佛教仪式。
达兰萨拉尝试这么做的这一举动大概是在嘉瓦仁波切的指示下进行,否则也是获得他的认同(在没有嘉瓦仁波切的批准下无事能成型这一情景已是人人皆知)。这样的举动已经清楚地表露出他们优先考虑的事是哪些,以及他们不够虔诚的一面。
再者,在藏传佛教传统的信仰中,一个“伪活佛”或认证错误的高僧不会有足够的福德资粮久持其法座,他纯粹是不拥有尊享此崇高地位的业力。然而我们看到十一世班禅喇嘛的成就、发展和事业展现出来的佛者风范。
若说唯独嘉瓦仁波切传授的时轮金刚灌顶方为有效也是不正确的。在历史上,嘉瓦仁波切及班禅喇嘛的转世世系都与时轮金刚密法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两位大师都曾为时轮金刚撰写注释,都曾跟时轮金刚之净土——香巴拉——的国王有过接触。因此,班禅喇嘛传授的时轮金刚灌顶跟嘉瓦仁波切的一样有效,并无一丝一毫无效之处。
西藏流亡政府也暗示这场灌顶法会是中国政府干涉藏传佛教事宜的诡计,更表示资助班禅喇嘛时轮金刚灌顶法会的发心不良、不清净。
若以此为衡量标准,那人们也能把相同的指责抛向嘉瓦仁波切主持的时轮金刚灌顶法会(截至2014年,嘉瓦仁波切一共传了33场灌顶,比过去任何一位上师传授此法的次数都来得多)。灌顶仪式中的关键部分是受灌顶者观想自己受生为授灌顶上师的子女,或是观想自己身处该位上师的殊胜群体,在这个群体中,每个人都以该位上师为中心而诚心侍奉。由此我们可以说嘉瓦仁波切在传了如此多的时轮金刚灌顶后,他始终保持其支配信众的象征,很大程度上跟古时候西藏封建领主一样享有支配的地位。再说,我们应该如何知晓嘉瓦仁波切的每一个功德主是否存有清净的发心?
西藏流亡政府攻击班禅大师时轮金刚灌顶法会的手段让人十分摸不着头脑和前后不一,尤其当我们假设这些攻击来自观世音菩萨的政府。然而,如果我们把假设换一换,并视西藏流亡政府为一个仅是躲在嘉瓦仁波切殊胜光环背后的贪污、腐败的政府,如此一来就合乎情理了。
嘉瓦仁波切政府的没落
几个理由显示第十一世班禅喇嘛的崛起将造成嘉瓦仁波切集团的没落:
- 1. 与藏人行政中央精心策划的政治宣传恰好相反,证据显示中国不仅不反对,反而还谨慎地推广佛教。中国向来都十分坚定地表明不反对西藏佛教,反而是嘉瓦仁波切不断在推广分裂活动,利用佛教作为达到政治目的的手段。在为期四天的时轮金刚灌顶法会上,班禅喇嘛和中国官员均不曾展开任何反嘉瓦仁波切言论或政治议程。反观,嘉瓦仁波切却时常利用佛法开示和神圣活动作为攻击其敌手,如多杰雄登修持者的平台。
- 2. 我们也没看到所谓“偏执”的中国政府,强加条件在出席班禅喇嘛灌顶仪式的任何人身上。这与与嘉瓦集团禁止多杰雄登修持者出席嘉瓦仁波切的开示和其他意在救度众生的佛法活动,形成鲜明的对比。
- 3. 这也清楚显示出第十一世班禅喇嘛自1995年正式坐床以来,正逐渐赢得藏人的信任和拥戴。从不惜长途跋涉远道而来,甘冒连日冷雨侵袭,只为得到班禅喇嘛加持的藏族人数看来,班禅已逐渐被人们接受,而嘉瓦仁波切在西藏自治区的影响力却已开始没落。随着时间的推移,年轻班禅喇嘛的知名度越来越提升,而年老体衰的嘉瓦仁波切则会逐渐成为褪色的记忆。
- 4. 随着班禅事业的扩展,其弟子人数也会相应增加,而正恰好是嘉瓦仁波切最不想看到的局面。那些视班禅喇嘛为上师者肯定会针对嘉瓦仁波切对班禅喇嘛、中国和多杰雄登修持者的攻击予以反击。毕竟,历任班禅喇嘛一直都是多杰雄登修持者,而第四世班禅喇嘛洛桑确吉坚赞又是认证杜固扎巴坚赞(多杰雄登崛起前的转世)为文殊菩萨的大师。对嘉瓦仁波切而言,这意味着他利用宗教作为政治手段的机会将变得越来越渺茫。
- 5. 班禅喇嘛的优势将被藏人行政中央和嘉瓦仁波切视为问题。他们曾公开宣称班禅喇嘛为骗子,然而随着班禅喇嘛的名气和被藏人接受度的提升,嘉瓦仁波切却必须收回他的指控,否则将失去藏人的支持,而这是他无法承受的代价。现任嘉瓦仁波切并非第一次出尔反尔,而嘉瓦集团会则让你相信,这绝对是出于他的无所不知。
类似的情况曾发生在十世班禅喇嘛身上。第十四世嘉瓦仁波切最初拒绝承认那位名叫贡布慈丹的男孩为九世班禅的转世,却要认证另一位候选者为 十世班禅。然而,贡布慈丹得到中国政府的支持。由于担心中国的支持将促使新任十世班禅赢得西藏世俗和政治领袖的势力,第十四世嘉瓦仁波切决定快速承认中国所承认的十世班禅,并将自己原本想要认证的十世班禅首选贬为“班禅奥图”,也就是班禅喇嘛的化身。
由此可见,嘉瓦仁波切往往会根据政局变动,快速改变主意来决定什么人才是某位高僧转世的“正确”人选。结果证明,最初不被嘉瓦仁波切所承认的十世班禅喇嘛不仅为藏人,也为佛教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再没有人质疑他作为证悟者转世的身份。
嘉瓦仁波切和藏人行政中央在无人监管的情况下滥用权力、贪污和利用西藏佛教为政治手段的日子已经到了尾声。事实证明,他们对多杰雄登修持者的指控也一样。过去20年来,藏人行政中央极尽所能去破坏古老和神圣的护法修持,过程中不仅扭曲了佛法、分裂全球西藏佛教徒,还造成无数佛教徒的混淆,并迫使他们破坏纯净三昧耶。
另一方面,嘉瓦仁波切口中该堕入阿鼻地狱的多杰雄登大师们却成了博学、成熟的大师,逐渐展现出他们前世的修行成就和风范,并 崛起成为具有影响力的上师。
我们看到了第十一世班禅喇嘛、至尊赤江卓图仁波切、尊贵的饶登仁波切、尊贵的扎瓦仁波切、尊贵的詹杜固仁波切、喇嘛米歇尔仁波切、尊贵的阿琼仁波切的崛起,也看到了伟大的上师如尊贵的托摩卓图仁波切和尊贵的丹玛贡萨仁波切转世回来。这都是一些不放弃修持多杰雄登的上师。如果嘉瓦仁波切针对多杰雄登是邪灵的言论是正确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与此同时,我们看到了 中国崛起成为世界主要强国。中国对多杰雄登争议本无兴趣,直至达兰萨拉指控多杰雄登修持者为中国雇用来对付嘉瓦仁波切的特务。综合起来,它们代表了嘉瓦仁波切的藏人行政中央之解体,这并非由于雄登上师们进行任何反藏人行政中央或反西藏议程,而仅仅只是借由这些事实,曝露了藏人行政中央行使了几十年的不良意图。
至尊十一世班禅喇嘛赐时轮金刚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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