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如何看待和实践政治与日常生活的非暴力一瞥
第一章:藏族文化延续吃肉的传统
“西藏:最后边疆”被描述为雪冻高原,蔬菜无法生长、牦牛很多。住在这儿的任何人,很可能必须把牦牛肉包括在他的日常食物中。在这种严酷和冰冷的条件之下,可以争论说,吃肉所产生的脂肪和温暖是一个人生存所必需。
佛教是由赤松德申国王(译音)( King Trisongdetsen)带入西藏,由莲花生大师传播。佛教教义成为西藏文化的重要部份已经超过一千年。视个人的解释而定,西藏人珍惜的大乘佛教,强调使众生摆脱痛苦,避免杀害任何动物 ,以及避免对其他人造成伤害和带来不快乐。对一些人来说,吃肉不符合藏传佛教的哲学与道德。对其他人而言,吃肉是可以的。
在这一章中,我将探讨藏族人对吃肉的观点,以及拿它和佛教当局及佛教经文如何看待这个课题相比较。我也将探讨藏族人传统,以及反映我在藏族难民社区生活的经验。
我在藏历二零二五年的最后一天 ,在印度迈苏尔附近的拜库拉藏族难民营开始我的研究。前面是长达十五天的新年庆典。我没有时间进行调整,就开始我的研究。
在我被介绍给新的藏族人家庭,UW大学的语文教授丁力汉措(译音)(Tinley Dhondrup)的亲戚之后,问题就开始。当我坐在四周有很多棕櫚树的走廊时,我发现的第一件事是,有四大袋从西藏带来的生绵羊肉和牦牛肉。
当亲戚们从汽车内把更多肉类搬到走廊时,我的藏族母亲仙耶(译音)(Sangye)评论说, “太多肉!”对藏族人来说,新年期间,羊肉是最主要的食品,正如在美国,感恩节不可以缺少火鸡一样。绵羊头也扮演重要的传统角色,在佛教传入之前在西藏已有几千年的苯教,传承了在新年时把绵羊头放在祭台的传统。
在元旦早上,从苯教转入藏传佛教的神祗Panden Lhamoa会来到所有藏族人家庭的祭台接受所供奉的绵羊头,并为有关家庭未来一年的幸福祈福。没有羊头就没有祈福。幸运的是,藏族人在制作供品时有创意,现在他们用大麦饼制造羊头。在西藏,真正的羊头仍然受到使用,但在流亡在外的藏族人社区,已经转为使用大麦饼制作羊头的新传统。
色巴李泽(译音)(Tsepak Rigzin)写道, “新年庆典的其中一个比较悲剧性先决条件是大量杀害动物:牦牛、绵羊和山羊,以取得它们的肉、头和肠等,以使在新年期间消费或供奉。”肠是用来制作精美的供品奉献给兇相的神,虽则我只在尼泊尔的索鲁吴布(译音)(Solu Khumbu)的图登措林寺看到。一位名叫依拉的妇女嫁给藏族人,她在拜库拉告诉我这点。
“在藏历最后一个月的最后一天 (除夕) ,他们吃一种特别的汤,汤内有大片大片的猪肉,猪肉内有特别的东西。当你咬整片的猪肉时,猪肉所包含的东西,能够告诉你在过去一年中你是怎样的一个人。辣胡椒意味著你是脾气暴躁、爱吵架的人,等等、等等。在寺院内,他们用大片猪肉包藏人们不知道的东西,直到他们咬了猪肉才知道里面包了甚么东西。”
*这一章所有引述的话,除非有说明是源自文字或来自非藏族人,都是我从藏文翻译过来的。
藏族人被认为是全世界对其宗教信仰非常虔诚的一些民族之一。看看我的藏族母亲,她住在尼泊尔的大佛寺,每天早上五时就起来唸经,替在祭台上的碗倒满水,以及绕著佛塔转就是一种证明。大多数藏族人每天唸真言几百遍,当然,最普通的是唸 “嗡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然而,正如你们可能预期的,藏族佛教在文化上和教义上有一些差别。
十九世纪一名藏族瑜迦部大师巴鲁仁波切写道,“有一种说法是,用被屠宰的动物的肉和血来供奉智慧神祇,有如把被谋杀的孩子用来供奉其母亲一样。如果你邀请一位母亲进餐,然后在她面前摆上他亲生孩子的肉 ,她会怎样想?佛祖和菩萨们,对三界的众生的爱 ,正如一位母亲对她唯一的孩子的爱一样。诚如寂天菩萨佛所言,正如一名身上著火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的欢乐带来欢乐一样,一位有伟大爱心的人,不会因有情众生受到伤害而感到快乐。”
苯教的宗教文化对藏传佛教的演变之影响力,创造了藏历新年在祭台上摆绵羊头的传统。令人感到兴趣的是,随著用大麦饼来制作羊头的解决办法的出现,看到这种传统和佛教的演变密切配合 。我想像某些寺院开始用类似办法来解肉汤的惊奇矛盾,及转换成用斋替代的办法。文化传统与宗教教义互相影响的动力,将是我在未来几个月观察和专注的课题。
当我问仙耶的女儿,她的家人是否曾经吃过斋藏族饺子,她解释说, “这不是没有肉的糢糢。在西藏,天气很冷,斋糢糢只有在素食餐馆特别制作。任何食物都有肉,因为藏族人需要热能。”
仙耶的丈夫多杰解释说, “我们知道吃肉是不好的,佛教徒不应该吃肉。但在西藏没有蔬菜,而且天气非常冷,因此我们必须吃很多肉。搬迁到印度和尼泊尔无法改变这一点。藏族人的习惯是吃肉。达赖喇嘛告诉我们,吃肉是不好的,但所有藏族人都吃肉。”
我的素食餐令我的家人非常难以理解。我告诉他们,我不吃来自动物的食物 ,以免因我的食物伤害有情众生。一些人认为很怪诞,奇怪我怎样能够依靠这样的食物生存,一些人则认为这点很高尚,值得赞许。依拉看来最感迷惑。她指著她的乳房告诉她的姪女, “牛奶来自母牛;它是来自动物。”她这样解释为甚么我喝(不加牛奶的)咖非乌。过后,在吃饭时,她吃羊扒,口中说, “我们是坏人(因为我们吃肉)。”几分钟之后,她继续说, “吃肉是藏族人的传统 。我们的父母传承给我们,现在我们传承给我们的孩子。但慢慢的我们会少吃肉。”
她的丈夫声称: “吃肉是很大的罪孽。因此,我们尝试停止吃肉。”
巴鲁仁波切写道, “尤其是今天,大多数人渴望得到肉 ,想都不想就吃肉和鱼,完全不注意腐肉会带来疾病或是有害的肉类魔鬼。”
依拉的侄儿回应说, “藏族人认为他们需要肉才能健康,才能强壮。许多人举达赖喇嘛作为例子。他曾经成为素食者几年。一九六五年他吃肉 。他的食物中有鸡肉 。室内的其他人都吃素。当他问起鸡肉是要给谁时,他们说是要给他。在那个时刻 ,他誓言要停止吃肉。他的身体变得虚弱,患有肝炎病,医生开的药方是要他恢复吃肉。在西藏,佛教徒相信,杀害最大型的动物,通过每一头被屠宰的动物拥有最多肉 ,使他们的痛苦减少到最低。因此他们不吃鸡或鱼,因为他们认为所有动物都是平等的,这些小型动物的肉太少,不值得杀死它们。”
在藏族社区,认为一个人需要吃肉才能强壮的看法非常普遍。
依拉的藏族丈夫卡馬马回忆说, “有一次 ,我和依拉参加阿那布那巡回旅行。最初几天还好,因为我有一些鸡肉和其他东西可吃 。过后就很糟,因为没有肉 。我从来不觉得我是在吃 daal bhat。它不是真的食物 。对在西藏长大的我来说,当我的父亲出去杀死野猪时,好像是神圣的礼仪 ─非常特别。我对西藏的吃肉传统感到很温馨,没有肉我就活不了。”
不过,藏族人似乎预见到,他们的人民中含有越来越多素食者。要向我指出一个我可以谈的人证明是困难的任务。一名藏族男孩告诉我, “这些日子以来,有很多藏族素食者。”我问他, “你认识任何(素食者)吗?”他回答说, “哦,当然,嘉瓦仁波切是吃素的,我想那是我所知道的。”我被告知,嘉瓦仁波切目前隔天吃肉 。然而 ,令人感到兴趣的是 ,听到这位男孩相信他是素食者 。
我观察并被告知,吃肉是藏族人的风俗。我在藏历新年期间参加过一场婚宴,桌上的三十道菜餚没有任何一道是素食的。
巴鲁仁波切谈到藏族新娘,在每一宗婚礼,当送嫁粧和带新娘去见公婆时,屠杀无数绵羊。过后,每当年轻的新娘回娘家省亲,肯定会杀另一头动物 。当她的朋友和亲戚邀请她出外用餐,而所有食物都没有肉时,她会感到震惊,没有胃口 ,她吃时做作的鄙视,有如她已经忘记如何咀嚼。但如果宰杀一头肥绵羊,把一大批胸肉和羊肚摆在她面前,这位脸红耳赤的新娘会认真的坐下来,拿出小刀切割,然后狼吞虎嚥。第二天,她会带著装满带血的动物尸体回家 ,比一位满载而归的猎人还糟,因为她绝不会空手而归。
当藏历庆祝新年行将结束时,我受邀参加邻居的派对。当我抵达时,我坐下来观看客人们玩牌一阵子,然后食物摆出来。当我排队等待拿食物,要求获得素食时,一名妇女告诉我, “哦,所有食物都有肉(总共有十七道食物)。他们正在厨房准备你的食物。”过后他们给我一碟(素的)炒饭,叫我去坐在院子里最孤立的角落的一张椅子,那张椅子在一个废弃的房间旁边 ,地面上有一个盘子,里面装有八粒保龄球大小的生肉肉球。主人是一对年迈夫妇,他们走过来正面瞪住我的脸。
他们是望著我这个不吃肉的怪人,当我用汤匙把没有肉的食物送进口时,他们看著 、笑著。然后男的说,「(他的素食主义)使他像个女孩子。」女的回答说, “他是女孩子。”过后他们笑著和摇头,搞不懂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怎么可以不吃肉。较后,当那名老妇向大家添肉时,一名男孩说,“不 ,谢谢,我不吃肉 。”那名老妇指著他盘中的饭上面的酱料说,“那是肉的。”然后离开。小男孩感到尷尬,有一种罪感。这是素食者的困境!
当玩一种藏族的传统骰子游戏,可以赢得一百印度卢比的奖金,使我了解到族人的另一种思维。当其他参加游戏者在扔骰子时想要得到八时,他们会喊 “羊肉!”或 “牦牛肉!”这种游戏的名词“八”和 “肉”同音。我较后被告知,要得到“八”的人所唸的真言的全文是“我们已经杀了很多动物,得到很多肉 。我们有一篮煮熟的肉,另外还有一篮尚未煮的生肉。”它暗示 ,和 “八”有关带来好运和繁荣。当人们要得到 “六”时,他们所唸的真言是 “多杰”,翻译出来是 “绵羊会在六岁时被杀。”当他们要得到“九”,他们会说, “我可能会生病或死亡,但我要吃尽可能多的图巴。”
有趣的是,对昆虫有不同的看法,避免伤害它们。在影片《在西藏七年》中有一个场景,毕彼(Brad Pitts)的藏族员工在打影棚的地基时,坚持要先把所有虫移走,看来是确实的。多杰的兄弟 旦德很注意把蚊子护送出屋子。他不会拍打牠们。有一次,当我去到走廊时,他警告我, “不要去那边。那边有很多蚂蚁。”他不要我踏死蚂蚁。几个月之后,在尼泊尔,章达仁波切的妻子在从他们的草坪挖起一棵植物时,小心翼翼的把虫和甲虫移走。
在一九八九年的CYN节目中,曾住在藏族人家庭的学生卡麦曼呂胜回忆说, “我乘搭挤满搭客的巴士时传染上头虱,有一天晚上,我的藏族姐妹们发现。她们建议从我的头髮上把那些白色小虫移掉,我们自己处理。那些小虫被轻轻的移下来,小心的放在一个盘子里。在我的想像中,她们会用化学剂Lice – L杀死那些小虫,但我看到她们拿著碗到花园,把那些小生物倒在花坛。”
然而,在很大的程度上,我所观察到的藏族人对待动物的情况不值得羡慕。我在B拜拉库比所寄宿的家庭 (依拉的姪儿及其太太) 有三只很可爱的小狗。大多数时候 ,他们会用两英尺长的绳子绑住牠们。让牠们整天哭叫 。我无法忍受,通常会替牠们解开绳子。有一次,我将牠们脱绑,其中一只小狗躺在车边上晒太阳。我的藏族爸爸用一粒小石头丢那隻两星期大的小狗,似乎是为了取乐,小石头打到牠的腹部。小狗尖叫,跑去躲在小树丛中。藏族父亲拿起一支棍子拨弄小狗,直到牠从小树丛中跑出来,牠惊慌的逃入屋子躲起来。
在我逗留的村子,在藏历新年期间,悬掛新的祈祷用旗子,有很多人在高喊,哈达被绑在旗桿顶,香被点燃。每个男士穿最好的服装。仪式包括祈祷后放生。在仪式期间,有一头黑狗跑进人们围成的半圆圈。牠去到人群,用鼻子嗅他们,希望得到他们抚摸。相反的,其中一个人用脚踢牠的头。过后,当牠无精打采的躺下来,他拉住牠的颈圈。那隻狗拒捕,四隻腿紧紧地抓在地面。他拖走牠,并威胁要用一块大石丢牠。
那狗再次躺下来,那个人假装要用石头丢牠。狗爬起来,再次逃向人群,被人群打了几下和踢了几次。整群人看著那个人和狗的互动,那时诵经队的带头者在领导诵经。较后那隻狗躺在最初拖走牠的那个人的旁边,没有移动也没有制造麻烦;到了那个阶段,牠的固执获得报偿,牠被允许留下来。
进一步研究,藏族人多少了解,伤害动物是有罪孽的。唸经协助提醒他们,看来普普通通的行为可能制造一系列痛苦,最终会有恶业。
巴鲁仁波切劝告农民, “别要反思你本身的牛、绵羊、驮马和其他家畜的痛苦和困难。我们对这些动物有各种野蛮行为,有如地狱的折磨。我们刺穿牠们的鼻子,将牠们阉割,拔掉牠们的毛髮 ,及使牠们活活流血。我们完全没有想过这些动物会蒙受痛苦。请仔细想想,我们的态度不是要发掘爱心。如果有人现在拔掉你的一些头髮,你会痛得哭起来。然而 ,我们拔掉牦牛腹部的长毛,留下血红的肉 ,每一根毛再开始长出来都会流一滴血。尽管牠发出痛苦的声音,我们的脑海中从来没有想过牠会痛苦。
“请仔细想一想这些动物的痛苦。设想你本身遭受那种痛苦,看到底是怎样。用双手盖著你的嘴和停止呼吸。让那样的情况留下一阵子。经验那种痛苦和恐慌。”
旦德翻看藏历二零二六年的占星术日历 ,他向我唸出对他的生肖的劝告(他在绵羊年出生) 。 “我们必须使动物摆脱被杀的危险──像在屠宰店绑起来等待被宰杀的鸡和山羊。如果我们拯救牠们的生命,我们在来年不会面对难题。”
藏族人了解,佛经中有提到,吃肉的人有可能必须在地狱逗留得更久,但他们选择忽略。巴鲁仁波切形容那是 “毁灭性地狱”。
“有时候,山谷两边的山会变成牡鹿、鹿、山羊、公羊,以及在过去的几世中被杀而留在地狱的其他动物的头。这些动物用牠们的角尖互相碰撞,角尖因牠们的行动的力量喷出火和带来无数的地狱众生,牠们全部被压死。一旦山分开,牠们复生,等待再次被压死。”
藏族人经常引述佛祖的一句话,以消除以动物作为食物的罪孽。在《The Descent into Lanka Sutra》中,佛祖被引述说, “所有肉类,如果被看到、被听到或被怀疑其被杀害是为了某一个人,那个人必须坚决拒绝。知道这点等于认识到甚么是不洁的,所有出家人应该避免(食用)牠们。”Acharya Bhavaviveka在他的评论《中观论精华》中写道, “如果肉类没有受到那三种反对 ,食用牠们并不是不道德的。这将增加你的头脑的清晰……。如果你不是因贪婪而接受牠,牠和其他人布施的任何食物是一样的。”大多数藏族人(尤其是僧人),把 “三个条件规则”(肉没有被看到、被听到或被怀疑是为你而杀)是为食用中屠夫所杀的动物的肉类开放绿灯。
设在达兰萨拉的佛教辩证学校的院长罗桑耶索说, “你必须记得 ,肉类和如血、脓以及粘液等味道很难闻的物质具有非常相同的性质……它是排泄物的管道……它也和你本身的肉以及尸体相似。你必须记得,吃本质上不洁以及不适合消费的肉类好像是在吃你的朋友或亲戚。(不过),如果遵循这三种做法,吃肉以及吃尸体是没有错的。”因此,即使他说肉类不适合且味道难闻,他肯定小乘佛教的信念,只要符合那三个条件,允许所有其他形式的肉类消费。
他续称, “一些修持者 ,当他们对佛法的感觉非常强烈的时刻,强烈反对即使是向肉贩买肉。他们声称,由于那些动物是为了一般吃肉者而被杀害;牠们的虔诚态度消失时,这同一批人猛撑人们提供的任何肉类,就如扑向尸体一样。这有如儿童游戏。”他是谈到西方人批评藏族不吃肉,但偶尔也吃肉 。
有关向屠夫购买的肉类是否能被接受让佛教徒食用的辩论,是更多讨论的课题,其中一些将会被包括在下一章的访谈内。
色巴力泽在听到耶索的观点之后解释说, “耶索驳斥被他称之为『没有消费者就没有杀害者』的观点,即在屠宰店售卖的肉类是和(被杀害的)动物完全分开的。以后的任何行动,诸如切肉和炸肉 ,不会对该动物本身造成伤害。他用古典的辩论方式指出,谴责购买供一般销售的肉类,将会导致扩大荒谬性的说法。说皮革产品或诸如珍珠与孔雀羽毛等东西,购买是不道德的,然而这样的延伸,很可能不会令积极的素食者感到沮丧。”
作为 “积极的素食者”,我感到失望的是 ,牛皮、珍珠蚌的粘液或是鸟类的羽毛,是强行被拿走,而一名佛教喇嘛竟然说,那是和动物本身的痛苦分开的。即使一位没有佛教教育背景的俗家人也知道,佛祖不认为伤害动物 “是有道德的”……。
色巴力泽为佛学研究者提供了向屠夫购买肉类的恶业的分析 。
“分析这个课题是按照完整的业的四个因素进行──目标、动机、完成行动和满意度──一般消费者在杀害行动中的至少部份同谋关系是可以争论的 。假设有一定数量的牛肉被从屠宰店买来,目标是一头真正的牛。动机──牛将被杀害。真正的杀害,虽然不是由消费者 ,至少部份原因消费者与其他消费者配合造成的,因为他们付钱给真正的屠夫,造成他杀牛。最后,这样的结果的满意度肯定是存在的。有仁慈心肠的人,可能对动物死亡本身不满意,但他们的确对事实感到满意,即现在动物已经死亡,有肉供应。动物死亡的事实,是杀害的结果。因此,杀害的业的四个因素已经完成或部份存在,可以设想会有负面后果。这点是强是弱,或者负面的行动,是否会因为吃肉是出于真正道德性动机的力量转化为积极因素,是另外一个问题。”
Patrul Rinpoche从农人的角度,提供一种更加形象的分析。
“有一个例子是 ,绵羊的主人屠宰那头为了取其肉而养大的绵羊。首先,屋子的主人吩咐僕人或屠夫宰杀一头绵羊。基础是他知道涉及一头有情动物──一头绵羊。目的,宰杀的概念,在他决定宰杀这头或是那头绵羊时已经有了。真正的宰杀行动,是在屠夫突然抓起所要宰杀的绵羊开始 。他把绵羊背朝天扔下,用皮鞭抽打牠的腿,用一条绳子绑住牠的口鼻部 ,直到牠窒息。绵羊蒙受在暴力下死亡的痛苦,牠停止呼吸,瞪得大大的眼睛变成蓝色,流下眼泪。牠的尸体被拖进屋内,而最后阶段,牠的生命的结束完成。宰杀者迫不及待的用刀将牠去皮,牠的肉还在颤抖,因为遍佈全身的能量还来不及离开身体,这有如其身体仍然活著。牠的肉立刻被放在火上或灶上烧烤,然后被吃掉。当你想到这一点 ,这类动物基本上是被活活吃掉,我们人类和猎食动物没有两样。”
佛祖对关于肉类的教导因人而异,视听众而定。例如,在《The Descent into Lanka Sutra》中,他告诉弟子们, “违反圣人的教导而吃肉,是具有邪恶思想的人,他在萨迦的教义下发誓,在两个世界被毁灭之间的时间内,会像Raurava那样在可怕的狱中受到火烧。脱离三种反对的肉不存在。因此,人们不应该吃肉……如果一个人吃肉,他会变成不知羞耻和疯狂。”他又说, “激情是获得解脱的障碍,像肉或是酒类饮料也是获得解脱的障碍。在未来时代,食肉者,讲骗话者会说,吃肉 是恰当的,不会受到责怪,反而受到菩萨的讚扬。但那个虔诚的人应该以中庸态度看待他的佳餚,不偏不倚,把它当作有用的药剂一样,把他所吃的肉看成是他亲生儿子的肉。噢,聪明的人呀,由于我把所有有情众生都看成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哪里会允许我的弟子吃他自己的身体?而如果我不允许我的弟子们吃肉,我哪里敢吃肉 ?那样做非常不合逻辑。”
你的善款将悉数作为我们在世界各地弘扬多杰雄登的经费。